心理健康
心理学交叉学科简介—太空心理学

心理学交叉学科简介—太空心理学

太空心理学

太空心理学(航天心理学)应该很有前景,未来几十年外太空的旅行会越来越多:

spacex,蓝色起源等各种民营航天逐渐发展成熟了,地外空间探索也会超逐渐增多,相关的心理学也会逐渐普及吧~!


国际空间站

——很多宇航员从上方俯瞰地球时,都感受到了这种震撼人心的敬畏,甚至是超脱

从太空中看到这颗旋转的蓝绿色星球会打破一个人的世界观,并改变他的视角。

这种转变的经历被称为“总观效应”,这个概念是太空题材作家弗兰克·怀特(Frank White)在1987年提出的。怀特把总观效应定义为“从大气外部观察地球时产生的深远反应”

宇航员从多数人无法体验的角度观察熟悉的家园及城市时,产生如世界之大而人类纷争及边界的狭小的感慨或想法。这就是总观效应

道格拉斯·瓦科奇(Douglas Vakoch)博士是一个临床心理学家、太空专家、非盈利研究组织METI的主席。他告诉Inverse(美国的一个在线科技新闻杂志),总观效应的力量在于以全新的方式体验自身的存在

“一颗脆弱的蓝色星球,上面一层薄薄的大气保护着地球上所有的生命,”瓦科奇说,“很多宇航员都报告说,他们回头看地球时,发现我们的世界并没有通常用来确定冲突的国家、民族、政治边界,这是非常发人深省的经历”。

太空心理学属心理学领域内的一门新兴学科

太空心理学乃是运用心理学上的原理与方法,专门研究人类或动物在太空中的心理适应,从而发展出甄选及训练太空人员的方法

地外空间探索历史&宇航员选拔:

自从1961年4月由前苏联航天员加加林首航太空之后,已有200余人次的地球人进入太空,他们当中除职业航天员外,还有去太空做科学实验和特殊作业的科学家、工程师和实验技术专家(统称为载荷专家),以及进入太空的旅游者,他们都要经过严格的选拔和特殊的训练才能进入太空

那么具备什么条件的人才能进入太空呢?根据俄美等国选拔航天员的标准及航天实际需要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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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有健壮的身体,以耐受各种恶劣环境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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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要有良好的心理品质,以掌握复杂的操作技能和应付意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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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较高的文化程度,以接受航天及科学知识训练,并进一步探索航天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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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要有崇高的献身精神,以适应航天探险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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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从1959年开始选拔职业航天员,先是从有1500小时以上飞行经验的军用飞机驾驶员中选拔,身体要符合国家1级标准,年龄在40岁以下,身高不超过1.80米;
俄国选拔职业航天员的条件与美国相似

选中的航天员必须经过一系列的特殊训练才能进入太空。训练项目含提高人体对特殊环境的适应能力以及提高航天科学知识的一般训练,还有特殊任务的专项训练,这些训练均在地面模拟训练器和环境模拟设备中进行

1】筛选测验:

人们在生理、心理上都存在个别差异,不是人人都具备适应太空环境的素质特点

一般认为太空人至少应在如下各方面具有优良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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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定向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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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体的协调运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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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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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动作的精确性、稳定性与灵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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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距离和运动辩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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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速度变化或频率变化的反应能力,注意分配、转换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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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记忆能力,思维决策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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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性强、性格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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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航员需要监控好自己的情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并及时进行自我校正;除了要能够忍受无聊之外,性格偏内向也可能是一大优势,因为这类人对社交的需求不是很强烈。此外,稳定的情绪也是宇航员最重要的心理特质之一
美国宇航局的研究表明,在长期的太空任务中,理想的宇航员候选人应该是那些年龄在30岁以上、情绪稳定、从未出现过任何沮丧或神经质倾向的人。此外,他们最好属于“善于社交的内向者”,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和其他人友好相处,但又不至于过分热情。

心理素质特点的测定方法有纸笔测验、仪器测验、练习器操作,以及空中带飞观测等适应训练,一般用各种练习器或模拟器先在地面对太空人进行模拟训练。模拟训练的装置和方法必须有利于技能训练的迁移。情境逼真度、心理逼真度和训练结果的反馈方式等,都是训练中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

登月前,美国太空总署在诸多心理学家的积极配合下,开始了一项规模庞大的遴选太空人的心理测验,为了保证首批太空人有良好的心理素质,美国太空总署采取了对每一位候选人进行人格问卷、心理测验和性格测验等一整套系统测评,最后选拔出了伊尔·阿姆斯特朗、爱德温·奥尔特林和柯林斯等登月宇航员

地外空间探索过程中的困难:

人所共知,外层空间的环境是恶劣的,真空、低寒、高温、辐射和无重力等,都不适宜地球人的生存。因此进入太空必须在地面上建成载入航天器(飞船、航天站、航天飞机),模拟与地面相类似的生活环境

在相距地面近400公里太空轨道上度过52岁生日的美国资深宇航员罗迈·萨佳德以在太空近4个月的时间,打破了保持11年之久的太空84天持续飞行的记录
无论是过去的早期太空人,还是现在的资深宇航员,在谈到他们长期太空飞行时的一个共同感受是:长时间太空飞行经历中,最严重的问题并非在生理方面,而是在心理方面。这种心理问题,不仅存在并影响于当时,而且能影响其返回地球后的生活。因此,重视太空心理学的认识和研究是非常有意义的。

即使这样,狭小的生活环境、噪声、振动、重力加速度、温度的变化和太空中的失重环境以及变幻莫测的意外情况,仍会对人体产生不利影响:

“太空噪声”来说,航天器运行时所产生的噪声就有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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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是航天器动力系统的噪声,主要是宽频带的,低频部分声压稍高;另一种是航天器通过稠密大气层时边缘气涡所造成的空气动力器噪声,它也是宽频带的,但以高频部分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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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噪声在航天器发射起飞、上升、返回和动力飞行阶段都产生。载人飞船噪声的总声压在起飞后大约60秒时达到最大,飞船外部声压可达156分贝,飞船舱内声压可达125分贝

只有当航天器进入轨道运动时,由于周围没有大气传声,外界噪声才会消失。人要在这样的条件下完成复杂而特殊的工作,故必须进行选拔和训练,才可以进入太空

1】太空综合症:

太空人在太空飞行中的身心困惑是多方面的。有人把这种身心困惑称为“太空综合症”,又称宇宙病,是宇航员受航天器轨道运动刺激所引起的综合症

主要症状表现为腹部不适、恶心、呕吐、苍白、出汗,有时还可能出现倒置和倾斜等错觉。太空病约需要一周左右时间才能适应,但仍会复发。对太空人进行严格地选拔和训练,可以提高对该病的耐受性

1)心理孤独

然而,太空人最大的困惑还是来自心理上的。首先是心理孤独。萨佳德谈得最多的是在太空飞行中的心理孤独。他由“联盟TM—21”号飞船送上“和平”号之后,每有机会就告诉地面上的新闻界和同行:他想家,希望早日与妻子和儿子团聚

萨佳德承认,他或许不会愿意在“和平”号上呆半年长时间。如果允许携带配偶,他可能会与结婚已经30年的妻子柯尔比同行。他建议,航天局在考虑让宇航员滞留太空半年甚至一年长时间的可能性时,应该更多地研究长期飞行可能造成的心理影响。首先应考虑如何更好地保证宇航员在飞行期间能与家人保持联络

美国航天局局长戈尔丁也承认,航天局在这一问题上过去一贯把注意力投向宇航员的安全的医学保障,从而忽略了他们的心理需求。萨佳德提出的是一个严肃的课题,或许是美俄联合飞行得出的一个最重要的结果

对南极科考人员和深海潜艇人员的研究也表明,处于隔绝环境的人通常会有两大精神病症:一是焦虑,二是抑郁。最重大的临界点会在与世隔绝6至8个月之间出现,那是各种不安最有可能爆发的时候。另外,消极或积极的情绪会影响这些人员的专业性

1985年,苏联宇航员瓦休京在执行“联盟T-14”任务时状态极差,焦虑、食欲差、睡眠不好一股脑儿地找上了他,结果他整天待在床上不干活达半月之久,最后因身体状况未见好转而提前返回地面。体检发现,瓦休京的身体并无异常,而使这个钢铁硬汉垮下来的,竟是孤独与寂寞

2)心理冬眠

研究人员希望借南极来研究长期太空旅行对人类精神健康的影响。将南极比作太空确实合适。首先,南极很黑暗,每年都有长达几个月的时间处于极夜之中,这会打破我们习惯的昼夜周期;其次,南极苦寒无比,气温可低至零下80摄氏度,导致人们很难外出行动;最后,南极会使人感到与世隔绝,既有物理上的隔绝、又有社会意义上的隔绝,毕竟那里人烟着实稀少

极地探险家们提出过四分之三现象”(the third quarter phenomenon)的概念:

当人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长时间困在某种无法逃离的情境中、开始丧失行动积极性的现象。而在美国太空实验室曾发生的罢工事件也许就是这种现象的例证之一。尽管并非所有人都认同该现象的存在,但这种现象似乎的确会出现在多种情境中,包括模拟的太空任务在内

为验证这一点,科学家对南极科考站“康宏站”的27名工作人员的情绪展开了研究。康宏站周边的平均温度只有零下60度,外界人员只有在11月至2月之间才能来到此地。但这里的工作人员并非在任务期过半时才开始感到抑郁,相反,他们在感到情绪低迷、与世隔绝时,就开始进入所谓的“心理冬眠”状态了

无聊和单调可能带来的风险,因此提出应该为宇航员们设计“量身定制”的娱乐活动,借此抵消这些负面情绪

3)睡眠周期紊乱

在没有昼夜周期的情况下,“好好睡一晚”其实很难做到。在地球上,我们的睡眠和清醒周期会受疲倦程度和日光两方面因素影响。但宇航员无法利用日光调节睡眠规律,导致睡眠紊乱,因此感到十分痛苦(大脑松果体褪黑激素分泌应该也有点不正常了)

对于在近地轨道飞行的宇航员来说,绕地飞行一周大约90分钟,24小时内就有16个昼夜变化,他们的时差病就显得更突出了。初上太空的宇航员往往会出现睡不着、易醒、易疲劳、工作效率降低等状况

在地球上开展的模拟火星任务中,科学家也已经观察到了这种现象。在2011年结束的、为期17个月的“火星500”任务中,六名乘员中有四人都出现了睡眠失调。其中一人患上了慢性睡眠剥夺症,另一人的睡眠时间则与其他团队成员毫不同步

针对这种情况,航天医学工作者建议将宇航员的作息制度仍然按照24小时为一个昼夜周期安排,基本上与地球昼夜周期同步,这样可以有效地克服这种时差变化,便于天上地下的工作互相配合进行

4)时间压缩

时间知觉是客观现象延续性和顺序性在人脑中的反映,时间是客观存在的,但人们对它的反映、判断和估计却存在着个体差异

美苏宇航员都曾抱怨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日程表中安排的活动。这种使宇航员在预定时间内不能完成工作的现象被称为“时间压缩”

美国首座空间站“天空实验室”在三次进行选择作业时,都出现过这种情况。例如第三次天空实验室飞行中,宇航员的几次实验时间都落在预定日程时间表之后,这导致了宇航员和地面控制人员间的意见不合

5)合作性降低

即使是孤零零一个人在宇宙中飞行,宇航员也必须与大量的地面控制人员密切配合,并且大多数的航天活动都是由两人以上的乘员组实现的。因此,宇航员与他人的相容性十分重要,正如苏联“礼炮7号”空间站的一位宇航员所说:“在飞行期间最困难的事情是与地面人员保持良好的关系,在乘员之间保持良好的关系。一旦关系破裂,飞行将变得更困难。”

宇航员乘组的异质性、人数、文化背景、种族、国别和性别等都可能影响人际关系。20世纪70年代,“天空实验室4号”的乘员组(具有相同的种族、国别和性别)上天后不久就变得易怒,并逐步升级到彼此间不和,还与地面控制人员发生冲突

宇航员与地面控制人员之间也会发生争吵。这是因为身处狭小环境中,乘员有将怒气转泄于外部人员的倾向,因为对远离自己的人(如地面的指挥控制人员)发脾气比对周围的人发脾气要安全。宇航员有时故意不接受地面人员的指挥,有时则希望安静地待一会儿,不喜欢地面人员不断地打扰他们,有时还会掩盖自己的情绪和反应。当他们脾气爆发时,则往往容易把怒气发泄到地面人员身上,以减轻自己的烦恼。这种情绪常有周期性的变化,时好时坏团队可能还会分化为几个小团体为避免这些情况的发生,清晰的领导、明确的分工和日常规范是必不可少的

6)太空文化心理因素

另外,国际间的联合飞行还应考虑文化心理因素。萨佳德与俄罗斯同行在太空一起开展医学实验,对萨佳德来说,俄罗斯速冻或脱水食品没有选择余地,为医学研究而记录下每天的食谱简直是受罪,难以忍受,体重下降了近6千克,他希望吃上“热狗”、“汉堡包”和冰淇淋。萨佳德能说流利的俄语,而他的俄罗斯同行却不能说英语,语言障碍以致使他曾经好几次连续3天没有机会与能说英语的人交谈,很少能够得到地面上的新闻。载人飞行,文化心理因素不容忽视,毕竟人的心理需求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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